第三十一章 宋清然重领护粮命 第二日卯时刚至,宋清然便起身梳洗,准备用饭,虽行军饭食多是粗糙,因军中并不缺肉,米粥中多带肉丝,宋清然巡视一遍军中伙食才算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嫌脏,随意从一口大锅中用马勺挖出一勺装入粗瓷大碗中,便和官兵们一起吃饭,并不理会伙夫为他专门准备的饭食。 宋清然看着围在身边的军兵,强忍着吃完难以下咽的饭食心中想“同甘共苦向来是凝聚人心的不二法则,自己如想让官兵为自己拼死作战,这些姿态还是要有的。” 对着边上一个十七八岁,一脸傻笑的军士笑骂道:“刘二狗子,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吃饭啊。” 那名叫刘二狗的见副司马大人能认出自己,更是欢喜,咧嘴道:“王爷,您认得小的啊?您是王爷,咋的和我们大头兵一起吃呀。” 宋清然顺手拍了他一巴掌道:“快点吃你的,马上还要赶路,慢了吃不完路上饿死你个小混蛋。” 边上的伙夫也打趣道:“二狗子,好好跟王爷混,将来回京让王爷给你说房媳妇。” 二狗子也嘿嘿笑道:“俺这次已杀了一个胡子,有十两赏银了,等再杀一个,定是够回家让俺娘给说媳妇的了。” 宋清然也乐了,吃完碗中的饭食,拍拍二狗子肩膀,便命令道:“再过一刻钟,准备开拔。” 卯时一刻,宋清然便带着军队继续前进,在路过昨晚交战之地时,仍能见到地上残留血迹和残破武器,只是尸首已被带走,未留下其他可供参考的痕迹。 宋清然看着地上大片的马蹄印问身边的刘守全:“看这蹄印应是两百人左右吧?” 刘守全骑马顺着这片蹄印跑了一圈,回道:“差不多两百多人。不过时间太久,找不到太多痕迹。” 见宋清然点头后继续前行,也跟了过去。 辰时刚过,宋清然所带护粮营便已至都司镇外,驻军通报后,赵王命护粮营于将军营账左侧三里扎营,命宋清然进账听侯。 宋清然布置完毕,便带着刘守全前往征北军主营账。通报道:“征北军副司马、粮草督运御史宋清然奉命前来。”得到答复后方进入营内,以军中礼节参拜赵王。 参拜起身后,营内将官不论官职高低,除赵王外都起身寒暄,虽军中向以官职大小来分施礼先后,可毕竟宋清然燕王身份在这,高于他军职的将官虽可先等他施礼,可毕竟没人愿意拿大来得罪于他。 寒暄完毕,宋清然坐于账下等待会议召开。 后又陆续有将官通报进营,直至传来三声鼓响后,赵王问身边长史道:“时辰已到,可有未至或失期的?” 长史回身参拜道:“启禀大将军,军中各营将领都已至齐,除赵偏将外,未有失期者。”也未解释未何赵偏将未至。 赵王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即人已至齐,那便开始议事吧,在这之前先处理个军务,行刑官何在?” 账外一人进账参拜道:“末将在。” 赵王扔给他一个军令牌道:“赵顺才不听号令擅自出兵,至使明阳县丢失,验明正身立即斩首,首级传缴各将军勘验。” 行刑官领命下去,不久后便用托盘带回首级,交于长史,长史验明后才递给下方首坐的裨将,令他一一传递,让账内将官勘验。 传到宋清然处时,宋清然并未侧目,仍是仔细看了一眼这颗首级,年约三十四五岁,面目因刚死之因,仍带着淡淡的不甘,整个面上带着陈年旧伤,最重一处则是从左脸眼下到嘴角,应是刀劈所至,陈旧疤痕显的面目可憎,但宋清然相信这是战场拼杀所至,该是个久经杀场的老将,就这么被斩却是可惜了,但宋清然也知,军法无情,军令如山这个道理,也不会多说什么。 勘验完毕后,赵王才开口道:“赵顺才跟我也有多年,此次他不听号令,贸然出兵,至使损兵折将不说,明阳县居然在他手里丢掉,至使前武卫军粮被劫,不杀不足以镇军纪、安军心。于长史,此次赵顺才便报他战死吧,给他家人留个活路,再有此等事情,定不轻饶。” 长史于荣力领命。 处理完此事,赵王便开始商讨布置军中战事安排,以宋清然的理解,便是分割切块,把胡人各股势力一片片围剿消灭,逼迫胡人集合军队与征北军决战。 宋清然营中被赵王又划拨一伍京军,补足满营的三千人马,负责广宁至都司镇至各营驻军地的粮草押运任务。 宋清然和各军将领完任务,便分头回营,准备围剿工作。 宋清然则还要重新赶回广宁,带着粮草再来都司镇。而此时的广宁府内。 “大哥,前两天我碰到一个登徒子。”宁蓉儿无聊在房中踢着小脚有一句没有句的和他哥哥宁德行说着。 “登徒子?欺负你了?你没有揍他?” 宁蓉儿无所谓道:“也没有,就是在收购缴获物资时,有一个家伙拿着女孩子的……女孩子的肚兜在那看,有几次想偷偷藏起来,被我发现了又装作没事的样子。” 宁德行听后也是一笑,便不再留意。男人爱好多有不同,多此一类不足为奇。接着对宁蓉儿说:“本以为此次在广宁收齐物资就可回京,今听广宁留守的王德成将军说,过几日商队或许要去都司镇了,我们也要准备一下,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去,留你一人在广宁我实在是不放心,不过你只准在马车上,不许惹事与乱跑,听到没?” 宁蓉儿点了点头。这次能出来是瞒着她哥哥,女扮男装混在护粮军及商队里的,出了京师百里宁德行才发现,此时再送她回去已是来不及了,宁德行只能写了封信快马告知父亲,并要求宁蓉儿不准乱跑,不准下马车,到了广宁也只准着男装在城内。 此时被称为登徒子的宋清然正在营中安排开拔事宜,准备明日动身赶回广宁,先为都司镇送第一批粮草,眼见就要进入十一月,广宁府也将迎来落雪,对车队前行会有很大困扰。 第二日一早,宋清然便下令开赴广宁,一路快马急行,酉时便入广宁,宋清然入了军营,命人叫来王德成和各大商行的负责人。 见他们前来也不多做寒暄,开口便直接说道:“各位掌柜,本王刚接到赵王军令,明日起押运粮草至都司镇,再由都司镇送往各营驻地,此行或有一定风险,却并无大碍,各府县都有我大周官兵驻守,来往交通亦有巡逻,押运路途我会亲自率军跟随保护,定会护你们周全。” 宋清然顿了一下接着道:“既然让你们承担风险,好处定也不会少予你们,运送完毕后,你们可各自在军营中设置缴获收购点,自行收购军中缴获,不过在价格上不可过分压榨军兵。此事即是军令亦是请求,各位可有何疑义?” 各商行掌柜虽心有不免有些害怕,可向来富贵险中求,在这之前军中缴获都由宋清然收购再按京中价格折价售于他们,虽有不少利润,可毕竟从宋清然手中过了一道,已被吃过大半利润,此次宋清然放开口子,让他们可自行收购,中间利润更是无比丰厚。 思了片刻,各商行掌柜便点头应下。 宋清然又安排王德成明日卯时,拿着赵王文书,到广宁府库中领取粮食,带领招募的青壮为各商行车队装车。 第二天未时刚过,各商行车队已满载,宋青然留下一名校尉免责广宁府伤兵,便带着王德成率领三千护粮军护着商行车队浩浩荡荡向都司镇开赴。 此行因车队行进缓慢,且周边危险重重,不时会遇见胡人斥候和小股军队,每日只能行进三十余里。 此次押运对各商行管事来说算是一笔额外的交易,虽每行进一段遇到胡人骚扰就如临大敌,可心中却比从京师到广宁府放松许多,毕竟家主的差事都已完成,该赚的利润都已赚到,收购的货物已差手下陆续送往京师。加之近些时日在收购方面多于宋清然会面,便都少了些惧怕之意,一路行来聊的也就随意了些。 在一次击退小股胡人骚扰后,宋清然向一个年长的商行管事问道:“老丈,您是薛府的管事?今年已至花甲了吧?此行感受如何啊?” 年长商行管事见赵清然发问便道:“回王爷话,老朽……” 宋清然骑在马上摆摆手道:“不必如此多礼,此行我们也算患难之交,我与你家家主也算沾些亲戚,随意些便是。” 年长商行管事接着道:“是,王爷,老朽今年六十有二了,不过老话说的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行船走马自有三分险,更不要说这塞外边陲之地了,老朽还不是千里之行只为财嘛,有王爷护航,即便是天边老朽也可去得一去。” 宋清然又聊了几句,便打马向车队前方赶去,路过一粮车时,见粮车垛上坐一十六七岁的小子,总感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那十六七岁的小子身材苗条,虽一脸抹的乌漆麻黑,可双眼仍是炯炯有神,眸中透着狡黠与闪亮,正是宁德行的妹妹宁蓉儿。 宋清然只道是哪家商行的公子哥,此时跟随商队出来历练,便也没在意。 宁蓉儿每日里被他哥哥拘着,只能在马车里或帐篷里呆着,不让外出露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天终于趁着宁德行在前方照看车队,便跑出马车坐于粮车顶上观赏风景,此时感到有人看他,便顺着目光回望过去,看清宋清然后才指着宋清然脆生生的开口道:“是你?你是登……” 话没说完便住了口,毕竟她是女扮男装,怕人认出,又见宋清然甲胄在身,还骑着军马,知他身份应是不小,后面话语便没出口说完,捂着嘴巴跳下粮车,一溜烟的跑了。 第三十二章 鼓楼怒斩王天顺 宋清然也感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在哪见过,没能想出是何处,便骑着马继续向前,欲到车队最前看看行进情况。 车队行至辽吴县外围时停驻,斥候通报,辽吴县城有异,城上并无巡逻的征北军,县内亦有浓烟升腾。 宋清然命车队戒备,斥候再探,小半个时辰后,斥候再至,通报道:“辽吴县失守,县城已被劫掠,城内仍有残留胡军在抢劫百姓,人数不明,预估有三百余人。” 辽吴县宋清然送粮时在此休整过,城中守备将领宋清然打过一次照面,却并不熟悉。而县令算是燕王府门下,姓沈,宋清然上次进城招待过宋清然,和宋清然相谈颇为融洽,沈县令顺正二年进士出身,并相约改日到京中王府拜访,并让妹妹沈明姬,为宋清然敬酒,透露出如燕王有意,可送进府中为妾。 当时宋清然只是笑笑,并未答应,毕竟沈明姬姿容放在后世也算美女,可和贾府妹子一比也只算中品,甚至不如抱琴姿容。 宋清然听完斥候汇报,怒道:“守军何在?” 斥候回道:“暂时不知。” 宋清然道:“即只有几百胡人在城内,那便全部拿下,我要看看是何导至一个万人县城这么快就会失守。”说罢,便命王德成带一千军士进城,粮草车队留在城外,等候结果。 一个时辰后,军士至前报道:“副司马大人,城内已清缴完毕,有两百胡人退守至县衙内,抵抗较为顽强,且挟持有女眷,说要见军中首将。” 宋清然率军进入辽吴县城时,整个县城已满目疮痍,到处是尸首与哭泣的百姓,地上血迹沁透大半个县城,四处是冒烟的残垣断壁。 宋清然行至县衙前,包围县衙的校尉向里喊道:“我家大人已到,尔等放开人质,速速投降,否则定杀无赦。” 此时县衙才有些声响,片刻后一名胡人军兵开门出来,持刀架着一名女子用她身体挡着前方,防止弓弩手射他,开口道:“我家千户是草原有名的巴图鲁,你们这些周人想轻易攻入也非易事,不如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我们放了女眷,尔等放我们出城。” 女子衣衫凌乱,胸前排扣多半已被外力扯开,大半胸乳露在外面,正是上次宋清然坐客时为宋清然敬过酒的沈县令的妹子,沈明姬。 此时沈明姬面色悲切,泪流满面出声言道:“司马大人不必为我等扰心,城破家亡身已残,明姬自是无颜苟活于世,只求大人为这满城百姓报仇。” 宋清然对胡人沉声开口道:“让你们的人先放下武器再谈。” 胡人自是不肯,狞笑道:“当老子傻,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女人没玩过,就这个女人,老子照样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那点小伎俩别想哄骗老子放下武器任你宰割,你要是不怕死来啊,看看老子能不能杀出重围!” 宋清然不理这个胡人,对他身前的沈明姬言道:“此事罪不在你等,城破自会找守军问责,这此胡人辱我百姓我定不会放过,你定不要做些傻事,沈县令不是想你嫁入王府吗?我应下便是。” 见宋清然如此说,沈明姬却是面色凄然,摇了摇头,决决说道:“如有来世,奴定以清白之身跟随王爷。”说罢用手扶着架着脖子前的钢刀用尽全力划过脖子,一股鲜血激射而出…… 胡人见此急忙退回院内,关上县衙大门。 宋清然再想制止已来不及,怒火冲天,对身边的人怒道:“王德成!” “属下在!” “攻入房内,胡人一个不留,如放走一人,取你人头!”王德成领命后,便带着军卒杀入辽吴县衙。 县衙内杀声震天,此时一名校尉近前禀报道:“副司马大人,事已查明,辽吴守将王天顺见攻城胡人人多势众,便起了贪生怕死之意,竟杀了主战的副将刘海仁,不顾县令沈光的苦苦阻拦,从县城后城门逃走,遇到我们粮草车队才上前求援。” 宋清然身边护卫刘守全听罢气得脸色煞白,一拳击打在墙上怒吼道:“他怎可这样?他们走了,百姓怎么办?” 宋清然此时已镇定许多,言道:“贪生怕死就能逃过一刀了吗?” 对身边禀报的校尉道:“先收押着,我随后再作处理。” 校尉领命前去。 此时县衙内战斗已近尾声,宋清然带着刘守全及护卫进院后,胡人已没几个活人,而护粮军也有死伤,虽是五对一的比例,这支胡人顽抗激烈,最后护粮军战损三十多人。 宋清然扫了一眼,命道:“受伤将士派人护送回广宁府治疗,所有胡人首级堆于辽吴县钟鼓楼门前,堆成京观,以告慰辽吴县死去百姓的在天之灵,辽吴副将刘海仁和县令及他家眷收殓厚葬。押辽吴守将王天顺至钟鼓楼门前见我。”说罢便脱去外衣遮在已自刎身亡的沈明姬身上,便带人离开,去钟鼓楼等候审问王天顺。 此时的县衙外已围满了辽吴县百姓和粮队商户,看着如此处置无不叫好。 钟鼓楼门前,三百人的京观虽不算巨大,但一颗颗面目浄狞的人头还是让胆小的人心中发颤,宋清然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外的官帽椅上,看前身前被绑着的辽吴守将王天顺问道:“你我军中也算同僚,虽未打过交道,想必你能坐在守将之位赵王也是看中于你,说吧,怎敢如此?竟弃满城百姓不顾,不战而逃?” 辽吴守将王天顺急忙膝行两步声泪俱下道:“王爷,胡人人数众多,属下拼死抵抗不敌,只得出城求援。” 宋清然冷笑问道:“沈县令阻拦为何不听?副将刘海仁因何而死?当满城守军都是瞎子?” 王天顺见再无法瞒住,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属下见胡人人数太众,县城可用官兵只不足六百余人,县城定是守不住的,才出此念头,下次定拼死一战,求王爷开恩。” 宋清然听完已再无法忍受怒火,抬手从身侧的刘守全腰上抽出长刀,一刀劈向王天顺。鲜血喷射而出,竟大半落向宋清然满身。 宋清然面色青紫,怒气满面,起身道:“把他首级放于京观之上,全军休整一个时辰,留些粮食与城中百姓,继续赶路。” 人群中原本看热闹的宁蓉儿首次见到杀人场面,已是吓得躲于宁德行身后。 这是宋清然首次杀人,事后心中没有恐惧,也没有呕吐之意,总觉淡淡然然,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第二日午时,宋清然身上仍带着淡淡血腥之气赶到了都司镇,交付粮草。 赵王宋清仁并不在都司镇,留守裨将禀报说赵王率军迎战去了。 宋清然三日后才见到赵王,赵王身批重甲坐下后对宋清然道:“胡人这几天像发了疯似的,不断挑衅四面出动,害得老子没睡几天好觉。” 宋清然没接他话,说道:“辽吴守将王天顺遇敌弃城,辽吴县城破,城内现已不能住人。” 赵王愣了片刻方点了点头说:“王天顺是梁王那边的,在军中是有些军功的,我怕他胡来,在他身边放了一副将。” 宋清然道:“刘海仁被他杀了。” 赵王叹了口气才点点头道:“此事后续交给我吧,我来处理,你不必再为此事费心。” 宋清然点点头,便不愿再说。问明各营所需粮草及补给数量,便回了营地。 往后数日便一直为粮草运送到各营地所忙碌。 十一月初五,广宁府境内下起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大雪持续两日方渐停下,整个大地堆起了一尺多深的积雪,让运粮车队愈发难行。 十一月初九,宋清然率三百军卒在刘守全陪同下,护送行北商行、海通商行、福威镖局等车队运粮前往定辽县,行至河口镇附近时,车队陷入积雪中再无法前行,此时天空又下起大雪,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前路,宋清然无奈,只得将车队结成环形,在环内扎营,并派出斥候回都司镇请求骡马增援。 车阵内福威镖局的宁德行看了一眼在指挥布置防御的宋清然,对身边的宁蓉儿说道:“没想到这王爷还真知些兵事,如此防御确是个好办法,如真有胡人前来,车能阻胡人战马冲阵,逼迫胡人下马陆战,又可借粮车抵挡箭矢。” 宁蓉儿此时仍穿着一身男装,有些诧异地问道:“他是王爷?” 见宁德行点头,吐了吐舌头,心中暗道:“那也是个登徒子、就是这冰天雪地的,不好好在帐中呆着,跟什么车队,这下好了,走不了了,冻死你个登徒子。” 宁德行一边整理武器,一边说道:“如果真遇上胡人,你不可逞强,躲在我身后,听到吗?” 宁蓉儿不太满意道:“人家也会武艺,我的箭法比你都准呢。” 宁德行自是不理他的说词,见她答应便不再多言。 第三十三章 燕王奔逃雪林中 下午申时左右,车队外传来大片马蹄之声,片刻后蹄声已是很近,因风雪过大,却根本看不清是何方来人,听音估计应有数百人,宋清然此时甲冑未卸,便命军中戒备,让人对所来之人喊话问道:“来者何方之人?请速通报姓名,雪天视短,以免误伤。” 回答他的是一阵箭雨,宋清然护粮军早有准备,全数躲在粮车后面,并未有过大损伤,起身也以弓弩向声音处射去。 几个呼吸之后,骑兵冲至车前,宋清然率军抽刀迎战,但见大片胡人骑着战马,由北面向车队攻来。 雪越下越大,刘守全带着护卫把宋清然围在中间,拼死保护着,即便如此,仍遭遇几次险情,总有力大悍不畏死的胡人手持粗大的巨斧或铁棒荡开。 刘守全他们手中的兵刃,冲到宋清然面前,好像胡人是冲他而来,进攻主要目标也是宋清然。 此时也容不得宋清然多想,刀子一样的寒风吹在他脸上,也感觉不到寒冷,体力透支的宋清然,吃力地一次次提刀挡下对方的攻击。 正当再次吃力地准备格挡冲进圈中的胡人时。 “呜”的一声,弓弦嘈切,箭矢离弦发出麻人的一声低吟,一支利箭顺着宋清然左侧飞了过来,正中胡人眼眶,那胡人应声倒地,被刘守全顺势补了一刀。 顺着利箭方向,宋清然看到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子,弓弦还在颤动,确是上次在粮车上见到的那个自己感觉眼熟的小子。见他此刻正躲在福威镖局把头宁德行身后,不时的寻找目标,准备射出冷箭。 宋清然冲他点了点头,回他的是一个瞪眼神情。 战况越发惨烈,胡人人数明显多于护粮营,已有不少兵卒战死,粮车阵地已几处失守,越来越多的胡人越过粮车冲了进来,亦有运粮商行的死在乱军之中。 战阵一点点的被胡人压缩,刘守全的护卫队已有死伤,此刻正护着宋清然一点点向战力较强的福威镖局阵中退去。 天色渐黑,宁德行看着就要被彻底攻破的阵营开口说道:“燕王殿下,草民虽是乡野之人,即接了这趟差事自当生死无怨,定会死战到底,如今看样是抵挡不住了,请王爷带上草民的这位亲眷退回都司镇吧,我等替王爷抵挡一阵。” “我不走,我要陪着哥哥一起。”宁蓉儿没说完就被宁德行制止。 “家中父亲还重病在床,此时不是任性之时。” 刘守全喘着气也道:“王爷,不要犹豫了,胡人这次应是冲你而来,趁现在天黑,胡人新的军队没有集结到此,快走!走出数里胡人便很难再找,我等抵挡片刻也分头退走。” 宋清然知道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刻,没有人抵挡胡人谁也走不掉,便拉着宁蓉儿骑上战马从后方一路向西逃去。 随着天越来越黑,雪越下越大,便是连宋清然都分不清逃到何处,只是不停地向同一方向奔去,又跑了数十里,在山边的一片树林处,两人所骑战马终于体力不支累倒于雪中,再也站不起身。 还好此时雪已渐停,两人因一路奔逃没有察觉,此时停下后被寒风一吹,不免都哆嗦起来。 宁蓉儿此时已经绝望,没有战马定难再逃出去了,晶亮的眼神十分复杂的看了眼宋清然,攸然探手入怀,摸出了匕首,扎向自己胸口。 宋清然本已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但是看到宁蓉儿的举动,还是拼尽全力猛扑上去一把夺过匕首,喘着粗气道:“你想做什么?还没到要死的时候。” 宁蓉儿怔立在那儿,愕然地望着宋清然说道:“事以至此,我宁愿死也不想落在胡人手上。” 宁蓉儿家中世代行镖,家人在北地草原也是走过镖的,自小就听说过胡人各部落间为生存暴发战争,战败一方妻女皆沦为女奴惨遭凌辱。女人落在这些胡人手中,甚至不如牲口,下场实比堕入地狱还要凄惨。 宋清然道:“现在天色黑透,方才雪又很大,胡人是追不到这的,我们进林中先躲避一时,再做定夺。” 宁蓉儿自杀的勇气被夺,又听说胡人一时追不过来,便不起再次自杀的念头,便点点头,收回马背上的弓箭背在身后,随着宋清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密林之中。 待两人又走了数里地,实在走不动了,面对呼啸的北风,二人感觉今晚是要冻死于此了。念头刚闪,宋清然想起前世有部电视纪录片,爱斯基摩人可以冰块筑屋,可以雪堆做窝,此时时间是不允许他们筑屋的,掏个雪窝应该可行。 宋清然便带着宁蓉儿在一棵大树边上,把四周积雪堆在一起压实,用手中刚夺下来的匕首在雪堆中掏出一个可容二人的空洞,便带着宁蓉儿躲了进去。 进去瞬间,便感觉不到北风刀般割裂皮肤的痛苦,至此两人才算松了口气,宋清然在马上已扔了盔甲,内间穿着棉布衬袍,此时已被大雪沁透,需要脱去衬袍,洞内太小,转不开身,又强忍着寒冷爬出雪洞,脱去衬袍方钻了回来。并用衬袍挡于洞口,对身边的宁蓉儿说道:“外衣湿了,不能再穿,你也脱掉吧,用身体的热量把内衣烘干便不会再冷。” 宁蓉儿此时也是冷的发抖,见宋清然都如此做了,也顾不得许多,学着宋清然的方法出洞脱去了外罩,只是她不用穿戴盔甲,里衣还有一身厚厚的羊皮坎肩,罩在内衣之上。 此时洞内空间狭小,又没有光亮,宁蓉儿虽是女孩,可自幼和镖局男人相处,本身就带着假小子的气息,此刻和男子挤在一起,也不觉过于羞涩。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内衣渐干,宁蓉儿不知何时已和宋清然挤在了一起,螓首搭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只是两人挤在一起,难免胸乳相碰,这一碰却让宋清然觉察到不对之处,胸前有两堆软绵绵的物事紧紧的向自己挤来,阅女无数的他立刻领悟到这两堆物事应是女孩子的乳房。 宋清然顾不得感受是C还是D,摇醒宁蓉儿道:“不能睡,一定要熬到天亮,现在感觉温暖只是假像,是你身上的热量在流失,如若睡着怕再也醒不过来,就会冻死在这洞内。” 其实宋清然此时也是又冻又饿,真想就这么美美地睡一觉,可生存知识让他知道决不能睡着,感觉宁蓉儿头又一次靠在自己肩膀上时,为了让她清醒过来。只得抱紧宁蓉儿,喘着鼻息对着宁蓉耳边说道:“我知道一个秘密。” 宁蓉儿挤在他怀里感受耳边的热气听他如是说也觉好奇,便懒懒地问道:“什么秘密?人家又累、又饿、又困,让我靠一下睡会儿。” 宋清然嘿嘿一笑道:“我发现了你是个假小子。” 宁蓉儿听后,并未因被他发现是女儿身而怎样,听到宋清然说他是假小子,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高八调的嗓门叫道:“你才是假小子,你全家都是假小子。” 只因两人距离过近,两人身体和脸顿难免相互摩擦,让宋清然感受到宁蓉儿的脸微微带着凉意,触感有些象玉石,又有些象玻璃,滑滑腻腻的很是舒服,胸前又感受她软软柔柔,又富有弹性的乳房在一起一伏,少女的芬芳一阵阵的袭入鼻中,不由地唤醒了情欲,只是也深知此时不是动欲之时。不过他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却很是不听话,此刻已经抬头,耸立起来。 宁蓉儿感觉自己大腿一侧被硬物抵着,只以为是宋清然裤里揣着的匕首之类的物体,便伸手抓过说道:“你把匕首放在一边,装在裤袋里顶着人家了。” 只是这一抓才感觉不对。粗、硬、热,关键还会动。 又思索了片刻才知不对,恍然醒悟过来,便“啊”的一声轻叫道:“登徒子!”急忙把手拿开。只觉脸上阵阵发热,象要浸着血来。 宋清然经年司机,当是并不在乎,怕她犯困,开口调戏道:“你自己抓上来的,却是怪我,好无道理。” 宁蓉儿有心躲开,奈何雪洞实在狭小,此时只能挤在一起,只是再无困意。 又过片过,宋蓉儿或为缓解尴尬,开口问道:“你说我们此次能不能逃回去了?” 宋清然心中也没底,此时连位置在哪都不知道,只隐约感觉都司镇应在南边。口中却安慰道:“放心,过了今夜,明日找些吃食,顺着路向南直走,应就能到都司镇的。” 第三十四章 洞内情挑宁蓉儿(一) 此时的都司镇征北大将军营内,刘守全跪于账下,低头不敢起身。 赵王在账上急的来回走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人还没找到?” 刘守全泣声道:“禀报大将军,末将护卫燕王殿下行军至河口镇,因路面积雪过深,运粮车队无法前行,燕王殿下命我等以粮车环型结阵防御,派斥候回都司镇求援,下午申时左右,胡人军队攻来,人数约有六百人左右,燕王殿下率我等殊死抵抗,然此次来敌为胡人精锐,我等寡不敌众,便掩护燕王殿下先走,岂料胡人发现燕王先走后,便不在攻击我等,尽数追赶燕王,我们随后又尾随追击,只因天色昏黑,雨雪又大,便追丢于胡民镇附近。” 赵王并不是无故怪罪属下之人,刘守全虽有丢失主将的罪责,此事却是尽力,淡淡说道,“你的罪责先记下来,回头出去领二十军棍,如若燕王……”最后终究没说出不忍言之事。 “此事也怪我,刚查明在辽吴县内被清然斩杀的那个胡人千户是察哈尔机的亲弟弟察哈尔巴,近几日胡人接连挑起战端也是因为此人,这次袭杀清然,想必就是为他弟弟报仇。明日加大人手,尽快找到清然,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下去吧。” 天渐渐放亮,宋清然和宁蓉儿抱在一起,虽仍感觉寒冷,但相互的体温能让胸腹保些温度,可近整日未进粒米,又未能入睡,早已是又困又饿。宋清然抓了把雪吃入口中说道:“我们首要任务是找些吃食,不然真要冻饿死在这,你身有可有火折子?” 宁蓉儿道:“行走江湖,自是要带着。” 宋清然听她说有火,便放些心来,推开昨晚撤去的外袍而改用的雪堆所堵的洞口,率先钻出雪堆,此时天已放晴,只是寒风仍在呼啸,刚一出来,不由得打个寒颤。伸手拉宁蓉儿一同钻出,感受下方向,便带着宁蓉儿顺着山边向南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几里,直到中午时分,在宁蓉儿射中第二只兔子时,二人快坚持不住,才找到一处洞口并不算大的山洞,也顾不得洞内是否有野兽,宋清然抽出腰间长剑,带着持弓的宁蓉儿进了山洞。 二人并不敢进洞太深,在洞口仍有光亮处捡拾一些碎草枯枝,把火点了起来,宋清然又去洞外折了些带着湿气的枯木抱回洞中。 见火已燃起,宋清然便开始动手剥兔皮,将兔头剁掉,去除内脏,削了两根树枝穿起兔子,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这或许是宋清然自穿越以来吃的最香的一次,野兔肉虽无盐少味,宋清然仍不顾烫嘴,双手抱着木棍大口的啃咬起来。 宁蓉儿虽较他略显斯文,此刻也是吃的满口流油,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免肉的鲜美。 整只野兔吃完,二人才算吃饱,宋清然添些木枝把火烧大,做了个火把才向洞内又走了数十步,发现已走到尽头,洞尾有些许野兽粪便,也分不清是何种野兽所留,幸好此刻不在洞内,宋清然回到火堆前坐在地上,看着同样坐在地上,已困的不断低头的宁蓉儿说道:“目前洞内安全,只是不知是何种野兽的窝,你先睡吧,我先守着,等你醒来我再睡。” 宁蓉儿看着火光映照着的那张微带发黄,仍是俊朗的面容,有些愣神,心中想着,他作为王爷或许此生都没受过这样大的罪吧,人虽好色了点,但还真的很不错…… 宋清然也不理她的愣神,一手把宁蓉儿按在自己腿上,便让她枕着自己大腿侧卧着先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清然看着趴在自己腿上沉沉睡着的宁蓉儿心中在思考往下的对策。按他心中估计,此处向南七八十里应该就是都司镇,只是这山路加雪路,最快要两三天才能走到,不提遇上胡人军队,如再遇雨雪没有躲避之所,二人冻饿死路上都是可能。可不走……也不是办法。 在进退两难时,宋清然感觉腿上一动,知是宁蓉儿醒了过来,见她仍是不动,想必是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姑娘家的,躺在男人腿上睡了半天。 宋清然照着她的翘臀就是一巴掌,说道:“假小子,既然醒了就起来吧,爷我还困着呢。”虽是为解她的尴尬,只是这一巴掌入手,中心还是一动,“挺有肉啊。” 宁蓉儿被他这一巴掌打的捂着屁股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宋清然道:“你个登徒子,怎可随意碰姑娘家……碰姑娘家那儿。”最终还是没将屁股这词说出口来。 宋清然装作不在意的撇撇嘴道:“你不说谁知道你是个姑娘啊,我还以为是毛头小子呢。” “你!你昨晚明明……”宁蓉儿本想说宋清然昨晚在雪洞内明明搂着她,挤的她乳儿都变了形,此刻却故作不知。 宋清然自穿越以来,碰到的女人都是顺从乖巧的,即便是史湘云和晴雯,有些性格和脾性,也是凭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失身于自己后更是在床上千柔百顺,任自己摆成各种姿势。 然而眼前这丫头,像小辣椒似的脾气暴烈,最有趣的是并不以自己王爷身份而唯唯诺诺惧怕自己,虽现在看容貌,故意描粗了眉毛,涂黑了脸蛋儿,可那双堪比‘燕子’的大眼睛随光闪烁,灵动惹人,多了几分俏丽与可爱,允其是那张樱桃般的小口,若是含着…… 宋清然想到这里立即便停了歪念,否则胯下就要显现,只是心中对她却多了意念。 便接着开口道:“好了,既然不是小子,那便是姑娘吧,喂小姑娘,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爷的名字想必你是知道的。” 宁蓉儿听宋清然自称爷,也不示弱,开口道:“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宁蓉儿是也。” 宋清然听她说的有趣哈哈笑道:“行吧姑奶奶,爷饿了,你再去猎点野物回来。” 宁蓉儿为之一滞,知他应是真的饿了,便哼的一声,背起自己的大弓,带着箭矢走了出去,宋清然知她一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坐在火堆前继续思考着。 或是真的许久没睡,此时宋清然也到强弩之末,几次差点睡着,要不是怕真有野兽进来,早就躺在地上睡去了。 又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宁蓉儿拖着一只半大小鹿走到洞口,招呼宋清然帮忙,宋清然本已为还是野兔松鼠之类的小动物,没想到这么大一只,也是高兴,乐呵呵的跑到洞口,帮宁蓉儿一起把小鹿抬了进来。 边抬宁蓉儿边说,算你运气好,本姑娘箭法出众,这只小鹿刚出来觅食,便让我碰到了。 宋清然也不理她自吹自擂,着手处理这只野味,把皮剥了,挂在火边烤着,晚上睡觉就有垫着的了,又把内脏扔在洞外,用雪埋上,才剁下两只鹿腿架上火上烤了起来,此处没有瓦罐,只能就着干雪,用刀一片片切下烤熟的鹿肉吃了起来,待吃饱喝足,宋清然收回鹿皮,垫在干净的石头上,毛皮向上,便舒服地躺了上去说道:“你睡好了,我就接着睡了,注意加柴,拿好弓箭,晚间不知有没有野兽回洞,这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说罢也不理宁蓉儿,侧身抱着她的一条腿当作取暖抱枕,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看着仍保持自己刚睡着的姿态的宁蓉儿的侧脸,火光映射着闪闪发光的眸子,歪头想着心事,并未发现宋清然醒来,只是在她微抖的腿上能感受到她的寒冷与害怕。 宋清然突然有点心疼,伸手搂过她的腰肢,把宁蓉儿搂在怀中,随他一起躺着,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爷醒了,没事,有野兽我们也能对付,再说野兽怕火,一时是不敢进来的。” 宁蓉儿难得如此乖巧,任由宋清然搂着,也不挣扎,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宋清然心中苦笑,又被她占了便宜,这种姿势宁蓉儿舒服,宋清然却有些累的,时间长了整个肩膀都会发酸,也不以为意,便这么搂着她,随意的聊着。 宁蓉儿问道:“我们明天继续赶路吗?” “嗯,总呆在这也不是办法,明天带着这只没吃完的鹿接着向都司镇走吧,只是路上小心点便是,别遇到胡人就行。” 宁蓉儿沉思了片刻,柔柔地说:“要是遇上胡人大股军队,跑不掉你就先把我杀了,我不想落入他们手中。” 宋清然把她抱紧了点,安慰到:“不会的,要是真遇到了,我们一起死,将来在黄泉路上作个结伴夫妻。” “你不用死的,胡人抓到你不会杀你,只会拿你换好处。” 宁蓉儿声音越说越低,片刻后,宋清然问道:“睡着了?” “还没。” “那快睡会吧,明天还要赶路。” “可人家睡不着。” 宋清然眼睛转了一圈想了下说道:“我有办法让你睡着。” “什么办法?” “你别动!”宋清然说着,大手便在宁蓉儿身上游走,虽隔着衣物,宋清然大手仍是带着“沙沙”之声,片刻后惹得宁蓉儿咯咯笑了起来。“别动,痒!这样人家更睡不着了。” 宋清然一阵气馁,这是宋清然第一次在妹子身上失手,虽环境有限,可这种带着挑逗的爱抚让宁蓉儿笑场,真是打他这打老司机的脸啊。 第三十五章 洞内情挑宁蓉儿(二) 宋清然不惧,又说了声“别动”,便顺着衣角下摆隔着肚兜,抚上了宁蓉儿的翘乳之上。 入手一片温热软弹,只手堪堪掌握不住,怕她抗拒,抓握着便不再动了。见宁蓉儿只是动了动身子,方在玉乳上轻轻抓揉着。 过了片刻方觉乳头儿俏俏抬头,心中暗想“小丫头片子还想哄老子说没感觉。” 宁蓉儿不知是嘴中“嗯”了一声还是“哼”了一声,才说道:“别抓了,人家难受,不如女孩子碰的舒服。” “噢?你还被女孩子碰过?”听她这么一说,宋清然便起了八卦之心,难道她真是个假小子?和自己一样喜欢妹子?虽开口发问,可手上实在触感良好,不舍得松开,便抓握着问了出来。 “也没有啦,就是……就是人家睡觉时喜欢搂着丫鬟一起睡,有时碰在一起,感觉比和你好多了。” 或许是刚才宋清然说黄泉路上做夫妻,又或因为在野外这种场合,亦或许感觉明天也许就生命不保。 此时的宁蓉儿胆子大上许多,想着只要不失身于他,让他占些便宜就占吧。 其实宁蓉儿自小在镖局这种男人堆里长大,很注意男女之防,自出生以来从未被男人碰过,只是环境影响,让她有着大大咧咧的男人婆的性子,虽不讨厌男人,可她自己心中也认为自己喜欢女孩子,不喜欢男人。 此刻被宋清然握着玉乳,只觉全身发麻,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这种触感让她更觉得还是女孩子碰舒服点,才有方才这种话语。 宋清然自是不会信她的话语,随着自己轻揉慢捏,宁蓉儿身体渐热、双腿也不自地扭动,宋清然便知她还是个真丫头。只是此刻他并不会真破了她的身子,此时环境危险,自己还需保持体力。 手上更是轻柔,插入外衣内,顺着柔滑的身子一寸寸抚向背脊,又从背脊渐渐向下,略过腰肢,在腰肢上停留许久,方慢慢滑向翘臀。 此时宁蓉儿早已不是刚才那种挺硬的脾气了,身子随着宋清然的大手越来越软,微微喘着略重的气息伏在宋清然的肩上,死活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偶尔全身颤抖一下。 察觉到宁蓉儿的颤抖,宋清然调笑道:“假小子,不是说没感觉吗?身子抖什么的?” “才没有,只是感觉有点冷。”宁蓉儿仍是嘴硬。 宋清然感觉此时的宁蓉儿全身都是滚烫,隔着衣物都能传到自己胸腹之上,轻轻解开宁蓉儿的腰带,也不褪下,大手顺着长裤隔着丝薄的内裤抓向圆润弹软的翘臀,时轻时重的抓揉着,中指偶尔滑向菊花,又顺着菊花滑过会阴。 每在会阴前端触碰一下,宁蓉儿都会随着颤抖一下,却仍是不出声音,只是躲在宋清然怀中装睡。 宋清然只觉指间已被染的湿润,因腰带过紧,便抽回了大手,就感觉怀中玉人浑身一松,心中嘿嘿笑了下,便又从小腹插入裤中,只是这次却是连同里衣一起。大手毫无隔阂的抚在宁蓉儿的腹下。 只是入手一片凸起,吓的宋清然原本挺翘的铁棍差点痿了下去,心中暗道:“不会是真的小子吧?” 待再向下滑,整个大手包住以后才松了口气。 “好丰满的馒头!” 周边无一丝杂草,鼓翘滑嫩,整个大手被宁蓉儿紧闭的大腿夹的动弹不得,只得用一根手指顺着缝隙来回游荡。 入手一片湿濡,黏黏滑滑的水儿沾满整个手指。宋清然此时自不会嘲笑于她,低头看了一眼仍在装睡的宁蓉儿,便轻柔的动着手指,也不敢向里插入。 随着宁蓉儿紧咬嘴唇,身子越来越紧绷,宋清然手指也越动越快,紧跟着一声闷哼,宁蓉儿整个身子软了下来,娇喘着气息对着宋清然肩头咬了一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宋清然嘿嘿笑了一声,也不多言,抽回作恶的大手,帮她系好腰带,又抓起宁蓉儿的小手放在自己挺立的肉棒上,并不要求她做些什么,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或许是真的全身放松了,宁蓉儿轻抽了两次小手都没抽动,便由着宋清然,小手轻抓着肉棒沉沉睡去。 宋清然单手添了些柴,把火生旺了点,也就这样搂着宁蓉儿半睡半醒的闭上了眼。 两人再次醒来时天已放亮,身边的火堆仍在燃着炭火,宁蓉儿仿佛想起了昨夜之事,兔子一样弹跳起来,结结巴巴的向宋清然问了声早,便给火堆添柴,又割了块鹿肉默不作声的烤了起来。 宋清然微微一笑,也不多言,看了眼亮光的洞外,穿上外袍便起身向洞口走去。 走出洞口才发现,老天又下起了大雪,雪粒伴随着北风打在脸上寒中带疼。宋清然心中叹了口气,今天又走不了了,仍冒着冰雪在树林中捡了些枯枝断树带回洞中。 洞内宁蓉儿已把鹿肉烤熟,分了一块给宋清然,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吃着。 宋清然知她脸皮嫩,应是还在为昨晚人生第一次快乐害羞,接过鹿肉边吃边道:“看样子今天走不成了,外面又下起大雪,只能还在这洞中呆着了。” 二人就这样在洞中过着悠闲的二人生活,有一晚,宋清然都褪去了宁蓉儿的长裤,铁棒已抵在了湿润的洞口,想了下,怕真在快乐之时进来只虎豹熊狼之物,亮着森森双目看二人快乐,那岂不是……便又停了下来。 在第三日的午时,宋清然正和宁蓉儿吃着不多的鹿肉,感觉洞外不远处传来阵阵呼喊之声,宋清然抽出长剑便带着宁蓉儿悄悄走向洞口,顺着声音一看,才看到一支十人队伍正顺着山路寻找自己,边找边喊着自己的名字。 至此,宋清然和宁蓉儿才算完全下心来,二人整了整仪容,才走出洞去,与这支队伍见面。 队伍为首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伍长,姓金,见到宋清然二人兴奋的欢呼起来,跑了两步至宋清然面前单膝跪地,口中哽咽着道:“参见燕王殿下,终于找到您了,请随未将回都司镇,大将军为您担忧了几天,命全军在各驻地分批寻找,只要找到,官升一级,赏金百两。” 宋清然此时也放松了心情,自己总算逃得天生,开玩笑道:“那本王祝贺你发了笔小财了,安排两匹马,我们回都司镇吧。” 金伍长自是命手下送来两匹马,让留马二人在洞中等候接应,便护着宋清然和宁蓉儿一路向都司镇行去。 进了都司镇,宋清然和宁蓉儿二人自是分开了,宁蓉儿得知自己哥哥并未战死,便开心的向福威镖局行去,宋清然则进了主帐,去见赵王宋清仁。 话分两头,宁蓉儿在镖司见到宁德行自是开心,抱着宁德行的胳膊问寒问暖,见周身没有什么损伤才放下心来。 宁德行看着自己这个淘气的小妹也是心中一片欣慰,没事就好,当初宁蓉儿随宋清然刚一退走,胡人便停了攻击,尾随他们二人追了过去,即便是宁德行汇合护粮营一路阻截,仍是让胡人大队追了过去,心中为此担忧数日,今日见妹妹安全回来,方放下心事。 见小妹面色红润,眸中带水,问道:“这几日你是怎么过来的?” 宁蓉儿自不会说这几晚天天被那登徒子占尽便宜,每日都是底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有一晚就连宋清然那儿都抵到自己羞涩之处。只是说道:“我们逃到山边树林时,战马累倒了,只能步行进林,找了个山洞住了进去,今天有军兵寻来,便安全回来了。” 宁德行自是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便算放下心事,还是叹了口气道:“此次镖局战死了六名兄弟,回去还要抚慰他们家人。” 这些镖局兄弟和宋蓉儿都很相熟,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宁蓉儿也是心中悲伤。 都司镇将军大营内,赵王宋清仁已过了刚见宋清然的激动兴奋之劲,看着身边的宋清然说道:“此次算是你命大啊,胡人此次截杀目标专程就是冲你而去。” 见宋清然不解,接着说道:“你在吴辽县围攻县衙所杀的那支人马的首领是此次寇边大将察哈尔机的弟弟察哈尔巴,二人一母同胞,自小就一起长大,关系十分亲密,这察哈尔巴攻入县城,劫掠一番准备退走时,见县衙女眷姿色,便生了兽欲,只带着身边卫队在县衙行乐,军中胡人则让副将带着先行退走,碰巧被你撞个正着。” 第三十六章 谈判桌前生事端 宋清然此时才知自己被围攻针对的原由,也不在意,这种人自是见一次杀一次,自己堂堂大周王爷还会怕个胡人将领?又问:“现今战事如何了?” 赵王叹口气说道:“这场连续大雪让双方都没法再战,这种天气,军中兵卒即便不战死,也会受冰冻减员,自是无法再大规模开启战端。” “胡人那边亦是如此,所以消停了两日,昨日派人来说欲与我军讲和,只是提出要你亲自代表我军和谈,也是因为这,我才知你仍是安然,又加派人手方能找到你的。” 宋清然想了想,说道:“要谈也不是不可,战争就是为了谋取利益,和谈也是战争的一种延续,他要谈便谈,谈不拢再打便是,只是地点由我们来选,察哈尔机现如今恨我入骨,可不能让他阴到我。” 赵王没想到自己这个荒唐三弟有如此见地,想来往日种种言行只不过是装作样子,不想参和夺嫡吧,便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们选地点,由他们选和谈方式,也算公平,只是此事要父皇定夺,虽此次出征前父皇给予我可谈可打的皇命,我们此次谈判也只能拟个草案,回京由父皇定夺便是。” 宋清然点头算是应下,便不再多言,又寒暄几句,看不时有人进账汇报军务,便起身告辞,回到自己营中。 美美泡了个热水澡,回到账内见刘守全羞愧站于身侧,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此事并不怪你,胡人就是冲我而来,且有备来而又是以多打少,你能护我逃出已是尽责,我怎会再怪罪于你。此次伤亡的兄弟回京后要多加抚恤,全是因我而战死,不可寒了将士的心。” 刘守全领命,又汇报了近几日粮草押运的事宜。宋清然见一切还算顺利,缴获收购都很顺畅,也放下心来,又叫进管事,布置了下押运和收购事宜才算心定,只等着和胡人谈判之日。 往后几日宋清然自是不会再去亲自率军押运,自己亲力亲为一次还遇上此等破事,只觉心中晦气,还好也算是有所收获,宁蓉儿这假小子挺有意思,不娇作,不奴气,爽朗可爱,只是小脸涂抹的看不清真容,不知容貌是否如双眼一样动人。 想到此处便起身去福威镖局驻营处,因此次押运,商行车队都属护粮营军阵,福威镖局驻营处离宋清然军账自是不远,也没带着护卫,只身走到镖局内,镖局护卫通报不久,便见一爽朗女子从帐内走出,明眸大眼、青黛蛾眉略微上挑,显出英气十足,樱桃小口不着点红,透着粉嫩之色,一身女子英武打扮,十足的一女武佳人。 宁蓉儿见宋清然只身来寻自己,羞中带着愉悦,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宋清然。 见宋清然目光从自己面容上扫过,又扫向自己因劲装打扮而突显隆起的胸口,或是想到那几日宋清然大手在自己胸口作恶之景,才面色微红道:“登徒子!还没看够,找我何事?” 宋清然嘿嘿一笑便说:“就是来看看你这假小子可有变故,那几日风寒交加,没病着就好。” 宁蓉儿自是不信他这说词,还是回道:“我自幼随父亲习武,身体自是无碍,只是你娇生惯养能无事也是难得的紧。” 宁蓉儿虽是装作生分,见宋清然能主动找上自己,也是开心,便装作不在意地,随着宋清然行走。 宋清然边走边作无意道:“见你武艺还算可以,此次回京后在我身边做个侍卫如何?” 宁蓉儿出自江湖,全家自是靠武艺为生,只是她身为女子自是无法行镖走江湖的,听宋清然如是说心中也是意动,只是口中说道:“随你身边侍卫能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天天在府中呆着,甚无意思。” 宋清然见她意动便接着说道:“怎会天天在府中呆着,此次回去我还要去趟江南,江南可多赏玩之地,苏州园林、西湖美景、寒山古寺、秦淮两岸……自是数不胜数。有诗云: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宁蓉儿见宋清然如是说,更为意动,过了片刻才道:“好吧,回去我请示下父亲,他若同意,我便护卫与你。”只是‘护卫’二字提的格外重,仿佛她真是只为护卫,不为宋清然与美景所动。 又走了两步宁蓉儿接着道:“只是我听说你身边丫鬟美女众多,我可也是喜爱女色的,当心我把她们全拐了去,让你身边连个服侍人都没有。”说完自己也莞尔一笑。 宋清然自是不会怕她这些伎俩,心中暗道:“待你长出把儿再说,回去谁拐谁还不一定,找机会先吃了你再说,我就不信到时你还能像在洞中一样忍着不叫?”宋清然想着二人相处之时,无论自己怎样撩拨,哪怕是宁蓉儿到了高潮,仍能忍着不发声音,也是苦恼。 二人再次见面宁蓉儿又变回了女儿家,自是保持两人的距离,让宋清然数次想动手都未能得逞,只得看着面露得色的宁蓉儿毫无办法。怕营中目艮杂嘴杂,坏了宁蓉儿的声誉,便送她回了福威镖局驻营内。 和胡人和谈定于十一月十五日巳时,地点宋清然定在都司镇以北十里外的寒梁桥边。胡人给出方案是双方只得各带五十护卫,不得携带弓弩长枪,只得带随身短刃。宋清然自是满口答应,却安排护粮营一千官兵身着白色外袍、斗篷,备好弓弩长枪,于十四日晚埋伏于寒梁桥外围雪中,只待宋清然发出号令便一拥而上,斩杀察哈尔机于桥北边。 十五日当日,宋清然换上一身燕王装束,又叫来上次护粮中表现出高强武艺的宁德行,随刘守全带领的护卫及挑选出的四十名护粮营中精锐至寒梁桥边,刚到桥边就见对岸已至,察哈尔机在桥北大椅上坐着,看年龄约摸四十、身材粗壮魁梧,满脸胡须,三角眼八字眉,虽面色淡然可凶相毕露,宋清然前世见多这类人物,只感觉像港星大傻成奎安。只是见他身边护卫带了数十方盾牌,心中暗恼。 行至桥边两军相隔只有数十步便停了下来,坐在军士携来的椅上方淡淡说道:“不知该称你为察将军还是察哈将军呢?只是你等也太不守诚信与胆怯了吧,说好只携短刃,你等却带着大盾,是何因故啊?你看你身边亲卫,一个个冻的面白身抖的,你则吃的腰大体圆,身为将军,可不得过分苛待军中将士啊。”一套官场定式语调娓娓说出。 察哈尔机毫不在意宋清然话中讽刺之意,哈哈一笑道:“这位想必便是周朝的燕王殿下了吧?你们周国人向来诡计多端,该防着点还是要防着的,只是听闻你只好女色被称为荒唐王爷,为何不在京中安享美色,却跑到这荒郊野岭来了?想必是大周皇帝不待见于你,打发你来此送死吧!” 刚一见面二人便针锋相对,互相讽刺语中带着挑拨意味,虽说定无太多作用,可能占些气势,定不会放过。 待二人‘寒暄’完毕,方开始谈起正事,察哈尔机率先提出要求:“此战要想和平收手,首先你们周朝要赔付我军损失一百万两白银,当然用布匹粮食折价也是可以,再送一公主与我王和亲,结下世代友好之谊,开放三处通商关口供双方贸易,许铁器、茶叶、绢丝等物入关。” 宋清然听察哈尔机说完条件也不动怒,淡淡道:“和亲赔偿自是提也不必再提,我也不用回京请示。此战好像是你等不利,不必虚张声势以这些没用的条件来要挟,想必你也知道,我军此次早有防备,运来粮草早够一年所食,我军将士更盼交战好立军功,想要停手罢战,送些好处于我,近日米粮吃的多些,倒了味口,你们牛羊不值钱,随便送我三五千头,贿赂于我,在贸易上我可相让一二。对了,牛羊多了也不好驱赶,听闻你们胡王有几个不错的妹子与女儿,便让她们帮我赶这些牛羊过来,反正一两日也吃不完,让她们帮着放牧吧。” 宋清然本就不在意和谈结果,真正结果还是用刀枪打出来的,此次只是一来看看能否有机会做掉这个察哈尔机,现在看来他有所防备,想必成功机率不大,就不必让手下军士无谓送死。二来是想看看胡人有何需求,现在听来还是想要钱粮与贸易,心中有了定数语气便含讽刺,只等双方谈崩再战,利益从战场上拿回。 第三十七章 双奴浴中重认主 宋清然说的轻松,身边护卫刘守全、宁德行却忍不住发笑,也只有这位荒唐王爷能想得出,让胡人公主来做牧羊女,随牛羊送到宋清然军中。 察哈尔机此刻才算动怒,站起身来道:“某在国中也算是王族,你岂敢如此羞辱我王,真不想活了?” 宋清然自是不会惧他,淡淡安抚道:“谈判嘛,自是你提你的要求,我提我的要求,细节再慢慢协商,现在看是谈不拢了,不过嘛,你也不必威胁于我,能杀我你早就杀了,想必你那弟弟应会托梦于你,让你帮他报仇吧,只是他既敢杀我百姓、辱我姐妹,自是没有活路的。现如今雨雪太大,你我两军是无法再战,要不这样,我们先行各自回去,派人慢慢相谈,等明年春暖花开,我们摆开阵势一战定输赢,你们赢了自是想要什么拿什么,说不定真能娶个公主要些赔偿,或我们赢了我也不会像你们如此抢夺财物,你们穷的也无物可抢,就按我说的送些牛羊与公主与我,如何?” 察哈尔机自是不愿这样等待,此次来袭就是因为各部遭灾,粮食不够才前来掠夺,各部人马汇聚于此也要口粮与好处,此次未能攻下,各部人马便有了私心,且大雪无法再战,都起了回草原的心思。宋清然自是看出这等情形才不急不慢的和他漫天要价。 双方见没什么结果,便都起身准备各自回去,宋清然刚退到桥南半里,就见胡人一支数百人左右的骑兵围到察哈尔机身边,才暗笑道:“就知道这小子也不会安好心。想必是见无法杀掉自己,故意为之。” 便抬了下手,身边雪地中那千人护粮营官兵悉数站起身,持弩对着桥北。伴随着宋清然哈哈长笑护卫着他回到都司镇。 回到营地,宋清然让护粮营回到驻地,又与宁德行寒暄几句便进了赵王的将军营账,与赵王说了此次和谈的细节,便开口说道:“看样子一时是打不成了,胡人也无力再发起大规模入侵,只怕小规模侵扰还会有时发生。过些日子我便回广宁府了,在广宁再呆几日,无大变故我就回京述职,该我做的我已做完,这穷乡僻壤的,没得玩不说,天又冷饭又难食。往后谈判就定下基调,通商可以,少量铁器也不是不行,我们多要马匹牛羊,对了,再让他们贸易点羊毛与我,价格就定十文一斤,反正他们平日也是扔掉,我有它用。” 赵王点了点头,知他往日享福惯了,能在这冰天雪地呆上数日已是难得,况且此次差点出事,却实让他心中捏一把汗。 第二日,宋清然又去福威镖局找宁蓉儿,告知她要回广宁府和京师,因福威镖局还有缴获未收全,只得随她哥哥留在都司镇。 宋清然点了点头道:“回头我去与宁德行说,你可先在这呆上几日,安排妥当在来广宁找我,随我一同回京吧。” 见宁蓉儿点了点头,也不顾人多眼杂,上前拥着宁蓉儿,在她还不及挣扎之时便起身回营。 随后点齐二百护卫,把都司镇押运军务交于王德成,便骑马赶回了广宁府。 酉时便入广宁,宋清然也无他事,便直接回府。刚推开卧室的门,便见内室里三女以品字排开,跪伏于地,身穿刚见宋清然时西式宫装长裙。待宋清然进来后,齐声声的说:“奴儿恭迎主人凯旋归来,祝主人旗开得胜。”克莱尔位于中间,莉娜、莉儿分列左右,态度恭敬又多了一种仪式感,顿让宋清然一扫身体疲惫。 等宋清然让她们起身后,三女齐齐上前,为宋清然卸甲。克莱尔左手捧头盔、右手则托着披风,一件件轻放于架上,莉娜、莉儿则分列左右,帮宋清然卸下左右臂膀与腿部护甲,也规规整整的一件件擦拭干净放于架上,宋清然则站在原地,微笑着看完整个流程,感觉很有西方仪式韵味。 待宋清然卸甲完毕,莉娜、莉儿这才一左一右搀扶着宋清然,准备伺候他沐浴更衣。 浴室内莉娜、莉儿无半点羞涩之意,仍是一脸神圣的解开自己的哈尔萨国的公主长裙,公主裙系绳在双肩两侧,莉娜、莉儿仿佛训练过一般,动作一至的先左后右,轻轻解开肩上的系绳,就着娇俏的肩膀就褪了下来,顿见和中式不一样的内里,二人胸前所围非肚兜、胸围,也非后世胸罩,而是一块白色亚麻布,无绳无带,只是一圈一圈绕着身子,于腋下处分叉系就,防止脱落。 下身则穿白色纱织镂空蕾丝内裤,纱织很细,镂空网眼细密,却仍能依稀可见一小撮金色毛发长于小腹下方,淡淡金黄色,毛发很少,很稀,却很是柔软,偶有几根顽皮的从镂空网眼中钻了出来。 宋清然看到此处时,下身已是完全挺立,高高的顶着身上衬甲所穿的麻布小衣,如不是不想破坏整个流程,宋清然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搂着这两个可人儿抚慰一番。 莉娜、莉儿视而不见宋清然快要冒火的双眼,仍在不紧不慢的褪去衣衫,却见她两人又是同步的弯腰捡起地上脱落的长裙,认真仔细地撑好,挂于衣架之上。只是那弯腰时所露出的身段却让人双目不忍离开。柔软纤细的腰肢没有一点多余脂肪,修长细腻的长腿比例完美无瑕,浑圆娇俏的玉臀被纱织内裤包裹着露出一半,由亚麻缠绕的严实的玉乳因太过于巨大,显现出深深沟痕。 莉娜、莉儿再次站直,亦又同步的从腋下解开亚麻缠胸布,一圈一圈地慢慢解开,直至最后一圈时,一对活泼淘气的胸前小玉兔儿才算跳脱出来,至此宋清然才看清莉娜、莉儿完美的玉乳,真是多一分则巨,少一分则小,白玉无瑕。双乳正中更有两点粉红色的乳尖儿,只是那粉色乳尖儿较为俏皮,微微向上倾斜而长,正是人中少有之翘翅之豆。 莉娜、莉儿并不遮挡,仍仔细地叠好麻布,轻柔的放于桶边凳上。回身面向宋清然后,双手放于胯间,轻轻褪去最后一块遮体之物。 待那纱织镂空蕾丝内裤被褪下放于凳上后,一对完美无瑕的玉体便完完整整的展现在宋清然的面前。 在宋清然正看的惊魂失魄之际,莉娜、莉儿双双走到宋清然身边跪拜匍匐在他脚下,齐声声的说道:“我莉娜(莉儿)、以先祖的名义起誓,自愿将完璧之躯奉献给主人,愿一生一世侍奉主人,永不背叛,请主人收下。” 此时宋清然再也忍受不住,弯下身子一手一个,搂起莉娜、莉儿的腰肢,把她们搂在怀中,左右各吻一下面颊,口中喃喃道:“我的两个乖宝宝,主人永远疼你们,决不让你们受苦。” 莉娜、莉儿感受到宋清然的真诚,此时才会害羞,泪蒙着双眼把脸埋在宋清然的胸口。片刻后又起来帮宋清然脱下单衣,服侍他坐进浴桶中沐浴,水雾缭绕的浴桶内春色顿生,旖旎万分。 过了一会,克莱尔推门进来,为他们送上换洗衣物,见宋清然起身,便服侍他用干净的手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当擦到胯下时,饶是克莱尔已曾见过亦体验过,此刻握着坚硬的肉棒,看着这巍挺挺雄纠纠的模样,仍是心中一阵乱跳。 只是此刻也不作停留,顺着腹部擦拭完大腿,便服侍着宋清然穿上衣衫。随宋清然回到客厅。莉娜、莉儿也穿戴完毕,一起走回了客厅。 客桌上宵夜已准备完毕,是一份煎至七分熟的牛排,宋清然也不客气,坐在桌边左手持刀右手持叉,一块块的切割着吃了起来。 克莱尔略觉诧异,本也为他准备了筷子,没想到宋清然刀叉使用如此熟练,心中一念也便想通了,想必是宋清然身为王子,定是被许多国家招待过,西式餐饮必是懂的。莉娜、莉儿则认为这是主人本就会的,反而没有别的感觉。 他们哪知道宋清然许久没吃过牛排了,此时吃起来还是感觉很合口味。 待宋清然吃饱又用了些准备好的甜点,克莱尔又带着莉娜莉儿起身下拜道:“感谢主人为我国复仇,主人所杀察哈尔巴便是攻破我哈尔萨国恶首,杀我国民,辱我妇人,主人此次诛杀此人也算是为我等复仇了,克莱尔此生心愿已了,愿携二女永生服侍我主。” 宋清然没想到斩杀了察哈尔巴还有此等好处,三人虽是自己女奴,但身子为奴,心不为奴总是缺憾,此时缺憾已补甚是满意,便把三人扶起。 克莱尔起身才起道:“主人,今晚是莉娜、莉儿的成人之夜,我这做母亲的就不再陪同了,请主人用心享用,并请主人怜惜一二。” 宋清然起身搂过克莱尔,揉着她的酥胸在她耳边轻声道:“主人我会怜惜的,今晚就先放过你,下次好好收拾你,让你再次感受女奴的快乐时光。”说完才放过已是发软的克莱尔,一手一个牵着莉娜、莉儿走进了卧室。 第三十八章 一片旖旎温柔乡 此时的莉娜、莉儿穿的是宋清然预定的王府大内总管赵大忠,所提供的宫装,仍是一粉一绿,看着让人神清气爽,宋清然并不急着就要吃了她俩,坐在床上,搂在怀中,亲昵的与二人说话。 昏暗的灯光下,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们三人,或是准备已久,此时的莉娜、莉儿并不十分羞涩,二人起身,跪坐在宋清然面前,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只是这身和欧式宫装有所不同,二人一颗颗解开胸着排扣,随着排扣解开,一段雪白的锁骨和同样颜色的丝质肚兜露了出来,褪去外衣,肚兜同样是一绿一粉,上都秀着鸳鸯戏水图案,胸前两座挺拔的山峰同样高耸,如不是颜色区分,却是看不出区别,宋清然看看莉娜,又看看莉儿,想从二人胸前被顶起的鸳鸯图案中找出高低区别,却发现连鸳鸯的嘴儿都同样顶上胸前凸起部位,几无分差,想着一会在身下没了衣物更是分不出来了。 莉娜、莉儿见宋清然看着喜欢,又动手解开腰间丝带,缓缓褪下下身罗裙,便露出一粉一绿两条丝质内裤儿来。却见二人根本不让宋清然动手,穿着肚兜内裤伏到宋清然身边,帮他也褪去衣物,片刻便露出那根坚挺之物,二人对视一眼,便伏在宋清然身下,轻启小口,一横一竖温柔舔吮起来。只弄得宋清然连连吸气,用手一边一个轻抚二人秀发,不再发声。待二人舔吮一会,又调转身子,轻轻褪下内裤,把翘臀对着宋清然,继续舔吮,此时宋清然才看清二人区别,绿色肚兜的莉娜玉蛤左边有颗痣,粉色肚兜的莉儿则在右边,位置相同,即一左一右,除此之外,连金黄色的毛发都同一位置,再无区别。 宋清然看着面前两个微湿的玉蛤,忍耐不住,便左右来回亲吻起来,用舌头时而扫过左边,时而又钻入右边,片刻便让二人娇叫求饶起来。 眼看二人招架不住,同时转过身子,由莉娜先行跨坐在宋清然身上,轻扶被二人口水沾湿的肉棒,缓缓坐了下去。 一声闷哼,莉娜首个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忍着痛双手扶在宋清然胸前,一下下蠕动起来。 宋清然不断的吸气,莉娜的处子小穴紧窄无比,方才只是龟头插入,已觉察出腔道内强力挤压,充满蜜汁的肉壁紧紧包裹龟头,舒爽的宋清然不由的双手托着莉娜玉臀,帮她使力,只是每次都高高抬起,又深深落下,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莉娜一声长长的“主人”叫声,宋清然只觉一片湿濡浇在腿上,莉娜再无力气,娇喘着趴在他身上,过了片刻方退了下来,又由莉儿跨坐上来…… 床边烛台的烛花闪爆,两个玉人儿实在是没了力气,此时正趴在宋清然怀中,身边丢弃在侧的白色丝帕上点点红梅,格外映眼。 宋清然让莉儿躺在莉娜身上,一左一右各扶着两条纤细的腿儿,时高时低在二人身上穿梭,此时二人的肚兜已被褪去,宋清然抓着莉儿的玉乳正做最后的冲刺,先是一声长长的鸣吟,片刻后又是一声同样的鸣吟,宋清然再也坚持不住,只觉后腰一麻,激射而出,却已不知射在谁的体内。 此时的宋清然再无力气,满身是汗的躺在二人中间,任由莉娜、莉儿为他擦着汗珠,左右各吻一口,便搂着二人沉沉睡去。 在广宁呆了三日,十一月二十日,宋清然留下林二风为王府接着收购缴获,带着昨日赶来的宁蓉儿,携着克莱尔与莉娜、莉儿在二百军中护卫下出了广宁府,正式踏上归京的路途。 在回广宁之前,宋清然专程找了宁德行,谈了欲将宁蓉儿带在身边作为护卫的想法,宁德行看妹妹没有反对,想着宋清然虽在外有荒唐王爷的美称,可这一路行来加之和胡人谈判时的表现,是大有作为的王爷,现在国内夺嫡之争看似梁王和赵王之争,听说燕王颇得皇帝喜爱,如今表现优异,成异军突起之势,又和赵王关系甚密,很难说将来没有机会。 因福威镖局属赵王一系,他又请示了赵王宋清仁,见赵王同意,便开心应下,又给家中父亲去了书信,说明此事。 从心底宁德行是愿意的,且不看妹妹宁蓉儿近几日言行,想必是中意这位王爷的,只是像他们这等人家,女子嫁人最多也是江湖中人,有点声望的商贾都不愿娶,虽也可嫁与官员为妾,也多当作拉拢自己的筹码,搁在身边当作护卫来用。如能被王府相中,总好过普通官员。只是不知燕王能否容下自己这个妹子,自小就放养长大,性子也无半点闺中女子的文静秀气,整日里舞枪弄棒,虽也识些字,可毕竟教养有限。 宁蓉儿见到宋清然身边两个欧式双生姐妹女奴,心中也没醋意,反是一脸羡慕之意,双目盯着两个姐妹仿佛要占为已有,几次想找宋清然开口索要,见宋清然带着不离身边只得放弃。心中却暗想:“哼,等回到京中定要拐骗过来。” 宋清然自是不知自己头上已渐冒浅绿之气,隔壁老宁正准备暗下黑手。仍坐马车上一脸客气地对宁蓉儿道:“蓉儿,外面这么冷,你每日里骑在马上风吹日晒的,看的我都心疼,到车上坐会吧。” 宁蓉儿自是不会再上他的当,刚回京的第一天,看着宋清然马车宽敞舒适,便开心的跳上马车与他同行,可没走数十多里地,便红着脸夹着双腿跳下马车,再骑上马时都感觉浑身湿湿黏粘的。 此时的宁蓉儿一身劲装,身背大弓,腰挂长剑,骑着匹纯白战马随着宋清然马车边,自不再理宋清然的殷勤。一脸正义地向莉娜、莉儿吹嘘自己是如何在乱军中一箭救下‘没用的’燕王殿下,又是如何带着燕王殿下一路躲过追兵,保护燕王不受伤害,最终安全回到都司镇的,至于真正的护卫刘守全早被她赶到前方探路去了。 只听得莉娜、莉儿满脸崇拜,向宁蓉儿求道也教她们武艺,将来好保护燕王殿下。宁蓉儿自是阴阴一笑满口答应,乃至后一句‘将来好保护燕王殿下’自是被她耳中过滤。 又过了半刻,见车内没了声响,也不理会,由着战马跟随车队慢慢前行。只是耳边渐渐传出异样声响,先是吮吸伴随那个登徒子的轻吟声,又传来莉娜、莉儿的同声嗯嘤声,渐渐是越来越重的皮肤撞击声,及马车的晃荡摇摆。 宁蓉儿虽是无知少女,可这些天被宋清然撩拨袭扰多次,也在车外听过多次,自是知道怎么回事。 当下心中懊恼,自己最喜欢的莉娜、莉儿又被宋清然欺负。当下拍拍马车对里面吼道:“宋清然!别总欺负莉娜、莉儿。” 这一声吼叫差点让宋清然痿掉,这是宁蓉儿第二次差点让他痿掉之事了,第一次在山洞内,宋清然抚向她的小腹,入手一片鼓起,以为是男人话儿,此次更是过分,正快乐时光中又被她当面打断。 只得赤着上身把头从车窗伸出,对宁蓉儿吼道:“第一,你即是我护卫就要叫我大人或爷,第二,你个假小子懂得什么,那不叫欺负,不信你自可上车问问她们,你上次哼叫的时候也没说我欺负于你。” 饶是宁蓉儿性子大大咧咧,此刻也是招架不住,红着脸骑马一溜烟的跑了。 宋清然嘿嘿一笑,心中想着,这丫头越来越不好骗了,几次再想骗她都没能得逞。想着当初第一天骗上车后,吻着那肥厚的馒头心中更觉遗憾。 出发当日,宋清然便以天寒为由把宁蓉儿骗上马车,宁蓉儿上车之后宋清然自是装作正人君子,一路问寒问暖,无不体贴周道,原本冻寒疲惫的宁蓉儿便感舒适温暖,躺在宋清然怀中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又迷蒙中听宋清然说脱了衣服再睡,不然易受风寒且不舒服。便由着宋清然褪去自己衣衫,只留了件七蝶问花图案的淡黄色肚兜,虽心中害羞,可不知为何,被宋清然抱在怀中总感安全、温暖,便也没有挣扎, 也不知睡了多久,总觉宋清然的大手在自己胸臀小腹间来回游荡,自己也是越来越身软体热,本准备还像上次一样,咬牙忍着不作声地装睡,可这次却感自己羞处传来湿热触感,但觉略带粗糙的舌头在自己羞处来回扫过,顿让宁蓉儿全身一阵酸麻,再也忍受不得的哼叫出声,当看到宋清然满脸是水的望向自己,只臊地自己恨不得躲在被中再也不肯出来。宋清然再次压在她身上,用坚挺之物抵在羞处时,宁蓉儿用还剩丁点的灵智抓住那物,开口求道:“求你别在这,回京蓉儿自是随你。” 宋清然本就存着调教她的心思,一路上又有克莱尔和莉娜、莉儿服侍,见宁蓉儿羞于这等环境,也不忍心就这么破了她的身子。便说道:“那你叫声好听的,再用别的办法让爷舒爽,今天便先放过你。” 宁蓉儿哪敢不配合,首次甜甜地叫了声“爷!” 自从那次‘战场’失利,宁蓉儿再也不肯跳上马车,宁愿受风寒之苦。 第三十九章 再回荣府战四方 宋清然一行终于在年前顺利赶回了京中,面对巍峨高大的京师城墙,克莱尔、莉娜、莉儿自是崇拜莫名,言道这是她们此生见过最伟大、最雄壮的京城。宋清然自是不会在意这三个欧洲土冒,让赵大忠、刘守全带她们及护卫回王府安歇,自己便进宫述职卸任。宁蓉儿也回到福威镖局去见自己父亲。 宫外,宋清然稍等片刻,顺正皇帝便召他入宫,此时朝会已散,只留当值的两个阁老在内,宋清然规矩地走完请安述职的流程,把京卫虎符交还顺正,才算正式卸职,自此王德成所率留在广宁的京卫便不属宋清然所部,只属顺正指挥。 顺正今日心情很好,想必是早于宋清然几日便得知广宁战事,也就没急着问广宁的事宜,只和宋清然聊些琐事,关心下宋清然广宁受袭的事情。听宋清然讲出始末也是心中暗怕,自己就三个皇子,要是宋清然这个自己最喜爱的皇子因此战事丢了性命,实是让自己心痛、又八卦问了下宋清然新收的三个女奴,听说是母女三人,更是笑骂宋清然胡闹,只提点他注意血脉纯正之事,便不再多言。 宋清然见顺正高兴,便求道:“新年将至,儿臣本应在王府过年,然贾妃临盆将至,王府虽有稳婆,可父皇您也知,儿臣一直是不喜乱七八糟之人,呆于王府,早都赶出个七七八八,现如今再找又怕不太稳妥,贾府就不同,一直有可靠稳婆在府,又都是贾府家奴,必是稳妥,儿臣想陪着贾妃在贾府过节,等待子嗣降临。” 宋清然在广宁便接到贾元春的书信,得知贾元春临盆应在二月。 顺正皇帝见宋清然啰嗦半天便只是为了陪自己妃子能在娘家待产,又笑又气,想着这是他第一个子嗣,便也不再动怒,训斥几句便转移了话题,只是心中也暗叹一声,赵王府那个想必也近临盆,只是……冤孽啊! 宋清然见顺正皇帝没有反对,那便是默认,心里也是高兴,又可以呆在贾府了,想着自己的元春抱琴、湘云晴雯,越想越归心似箭,顺正和他说话都没过于留意。 顺正皇帝正在询问与胡人和谈该由谁来主持,以何种姿态。两位阁老都发表了意见,唯宋清然在那似笑非笑的走神,心中便知他的德性,想必是又想他的那些女眷了。只是这个皇子近半年来做事越来越出色,此次广宁运粮本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心中想到只要军粮能顺利进入广宁军便可,就算宋清然赔了运费也拟用内库补贴于他一二,谁知宋清然不仅大赚一笔,连缴获的军马也在他手中,想着军机处那些大臣叫嚷着军马不可外流,定要上缴之事,顺正就感觉头痛,当日殿内金口许与他缴获可自行处理,却没想到军马之事,现如今自是无法改口,只得作价全收,想着军马之贵,所费不菲,也替户部肉疼。又见宋清然在这走神,想着家事,心中更气,便怒气冲冲的赶宋清然出宫。 宋清然正发愣中,听顺正老子赶自己出宫,心中也不在意,又规矩的磕头告退,正准备走时,太子梁王赶到,拦下宋清然向顺正皇帝请示道:“父皇,三弟所卖军马一事请父皇三思啊,军马不可外流暂且不说,现京卫营将士正缺军马。” 宋清然自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赶忙躬身对梁王一礼道:“太子殿下,小弟自是没说军马不卖于军中,只要户部按市价出银,小弟自是以国家为重,优先卖于京卫,总不能让小弟此次之行赔本不是?当初小弟可是差点卖光燕王府家当才凑齐出征之资的。” 梁王听他把话堵死仍有不甘地道:“现如今户部现银却实不多,如此多的战马一时定是出不起价的。不如……” 宋清然岂会让他说完,又急忙道:“太子殿下,小弟也不是不知国事艰难之人,只是小弟全府上下,数千人嗷嗷待哺,已快穷的揭不开锅,为了省银,小弟都到贾妃娘家打秋风去了。” 见梁王面色一滞接着道:“您看这样成不?军马价格还是不能动的,毕竟不能破坏市场,军马可如数供给军中,至于银子嘛……户部有多少先付多少,总不能让小弟没饭吃,剩余部分可先打欠条,待来日慢慢归还便是。” 梁王被他又是装穷又是表姿态堵的毫无办法。就连顺正都听不下去,骂道:“就你还穷的揭不开锅?谁不知你富……” 富甲天下的话还是没说出来,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小皇子,总不能为了钱粮之事帮着老大掌控的户部去为难于他。 或是怕太子再去为难于他,也是恼羞成怒,便再次把宋清然赶出宫中。 宋清然出宫,悠然地到王府打转一圈,安慰一番许久未见已哭成泪人的刘亦菲,自是抱在怀中又亲已摸,免不了心火上升,如不是挂念着未出生的孩子恨不得即刻就把她抱入房内恩爱一番。 由着管事指引,又去见了克莱尔和莉娜、莉儿母女三人,见住处及所用物品被赵大忠安排的井井有条,才算放心,便带着随侍宫女太监坐着轿辇开赴荣国公府。 此时的贾府顾恩殿元春已得知宋清然回京,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身着品服大妆携着抱琴、晴雯早已在顾恩殿门前等候,见宋清然风风火火的进来,急忙大礼参拜道:“妾身等恭迎王爷凯旋而归。” 宋清然见她挺着大肚子还跪拜,也不顾王爷威仪,急忙上前扶起贾迎春,对她翘臀便是一巴掌道:“怀着身孕还跪拜,仔细着我的孩子。” 见史湘云也在不远处,心中也是感动,小湘云能在这种场合不顾女孩子脸面跑到顾恩殿来迎他确是难得,只是此时人多眼杂,贾府内众人虽碍着礼仪不方便前来,也都派了身边的丫鬟远远的隔着花园悄悄的观望。 便给晴雯使个眼色,晴雯会意,急忙上前拉着史湘云,装作是与她姐妹走动,拉着史湘云先一步进了顾恩殿厅内。 贾迎春被他当着众人打了玉臀也是害羞,红着脸按着礼仪恭迎宋清然进府,此刻才算没有外人,宋清然急忙上前摸着元春挺立的肚子,一脸的开心。 待给贾元春一个长吻,才扶着元春小心安坐于榻边,那种爱护之情让元春心中如蜜一般。 宋清然又转头看着身边怯生生的史湘云,知她能前来是需极大勇气,回去后不知多少丫鬟下人会嚼舌根,在这个年代,女子未出嫁去迎男人回归算是对外表了态度,非此男不嫁的。上来搂过史湘云,同样长吻一口,待双唇分离,才贴着她的额头悄声说道:“小湘云,哥哥想死你了,待元春生产后,我便请人上府提亲,定不会辜负于你的。” 史湘云虽早已知宋清然态度,此时得肯定的答复更是欢喜,娇声说道:“清然哥哥,湘云也是挂念与你,你能平安归来,湘云便安心了。” 宋清然此时怀抱美人,感受温热与暗香,心火更是热烈,双手不自抚上怀中娇人的翘臀,胯下长枪对着湘云小腹指指点点,使得湘云也是情热,只是自知此时宋清然必要先陪元春,便强忍羞意道:“云儿这便要先回去了,呆的过久必是闲话。” 宋清然吻了下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明日申时我去寻你,定要告慰我的云儿想思之情。” 惹得史湘云“嗯”了一声便羞怯的跑出顾恩殿。 宋清然回身一左一右搂着晴雯与抱琴,先各香一口娇嫩的脸蛋儿,才由着二人扶着他一路走向浴室,伺候自己沐浴更衣。 “爷,您别乱动,奴家无法帮你擦身子了。” “爷!您顶到雯儿了。” 浴室满室春风,宋清然洗了足足半个时辰,方穿着里衣一脸春色的走回卧房。卧房内燃着银炭火盆,整个室内都温暖如春。 元春一脸幸福的坐在塌边看着宋清然,待宋清然坐在身边才起身给他披件外衣,把头埋入怀中。 宋清然吻着元春的秀发,看着怀中这个自己来到这个新的世上第一个真正拥有的女人,心中也是感概,快一年了,自己荒唐也好,风流也罢,元春始终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如今更为自己怀了子嗣。 宋清然扶元春躺在床上,拉上毛毯为她盖上,才用手慢慢轻揉着元春已是有些涨奶的巨乳,口中说道:“又大许多,我的孩子应有口福了。” 元春被他说的脸红,知自己这位爷一向如此,也没接他的话,开口说道:“近些日子凤丫头整日里往我这跑,总是有的无的打听些您在外面的经济之道,透着个口风是您让薛家外人得了便宜,没照顾咱家。我自没接他的话,男人做事我们女人参合什么?” 第四十章 清然送财王熙凤 宋清然一听便明白了,定是王熙凤眼热自己把这次运粮的差事分给薛姨妈家,没让她也参一份。 笑了笑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次运送军粮的事,给了薛家一份。只是凤丫头嘛,她也是个爱财的,等过些时日我做商事时,给她些好处便是。” 贾元春在燕王府时就没管过财账,也不在意,便点了点头算是揭过此话。又道:“你走这些日子,父亲把我住的这处园子又扩大许多,连着宁国府修了一个大园子,用院墙围了起来,说是您给的银子,您还真打算在这常住呀?” 宋清然想着,红楼的大观园总算是建了起来,心里也是高兴,便回道:“这儿我住的舒心,你也能亲近父母,却是很好的,今日里我见父皇,对他说过今年就在这园子里过年。” 贾元春听了自是高兴,又往宋清然怀里拱了拱,感受着宋清然铁棍已抵着自己的大腿了,便抬头问道:“您今晚不让晴雯和抱琴伺候吗?” 宋清然吻下她的额头道:“刚回来第一晚,当然陪着你了,爷哪也不去。” 贾元春也是甜蜜,抓着宋清然的坚挺的肉棒说道:“妾身有孕,是不成的了,看您胀的,让抱琴或晴雯过来伺候吧。” 宋清然自是不急,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现在胎儿稳定了,小心点能做的。一会等你不行了再叫她们过来,不然你放不开也是难以尽性。” 说完便褪去元春早已湿润的底裤,轻轻扶着已有些粗的白嫩腿儿,压到元春小腹两侧。孕中的女子更易动情,两人聊天时宋清然的大手就一直在四处游弋,此时元春羞处已是湿濡一片,宋清然便挺着肉棒慢慢抵近,或是怕动了胎气,很是小心,就着蜜汁一点点的插入,直至底部,在听到元春娇吟一声后,才抓着乳儿轻轻慢慢地抽插起来,一改往日大开大阖的作风。 元春只觉宋清然的胀满和绵绵情意,心里和花房都像吃了蜜一般,随着宋清然的动作轻轻飘荡,可却又总觉荡漾中差一点点力道,下身越来越湿,又达不到丢身之点。才羞涩喊道:“爷!” “嗯?”宋清然自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元春见宋清然没‘明白’,又叫了声:“爷!您可以……可以快一点的。” “可以吗?” “嗯,可以的。” “真可以吗?” “爷!您坏死了。” 随着宋清然的笑声,元春的哼吟声渐起,越来越大,直至无声。 元春趴伏回宋清然的怀中,抓着刚才作怪的肉棒一下下的帮他轻揉着,知他是消不下去,便出声唤道:“抱琴、晴雯过来。” 两丫头因近月来方便照顾元春,早已搬过来住在耳室,此刻听元春叫她们,急忙一人抱着一个被子穿着里衣便跑了过来。里衣是宋清然出征前按着后世吊带裙让人裁制的,此刻穿在抱琴与晴雯身上即显青春,又显俏皮,胸前两个小白免因不需再穿抹胸之故,一颤一颤却是惹人遐思。 元春见抱琴与晴雯连被子都带来了,自是知她二人的心思,笑骂道:“没出息的丫头,就这么急着找男人,连被子都带来了。” 抱琴跟她最久,自是不怕她嘲笑,说道:“奴家还不是怕小姐冻着,你又不是不知你男人,花样最多。” 元春虽将为人母,可脸皮儿还是很薄,红着脸向床榻最里边移了移说道:“你个小丫头嘴是越来越利了,当心今晚还让你走不好路。” 抱琴最不耐恩宠,在她们主奴三人中成了一个梗,没事便拿这事臊她。 随着晴雯也咯咯笑声中,抱琴也受不得羞,率先爬到床上,铺好被子躺在宋清然身边。 待将身子裹严实了才出口调笑方才笑她的晴雯:“让你笑,一会爷打你屁股就该是你叫了。” 宋清然听着她们三人笑闹也感温馨,抱琴不耐操,晴雯被打屁股就爱叫,这是她两的弱点,也是自己的兴趣点。 宋清然一左一右搂着抱琴和晴雯,把三个的被子合在一起,感受着两只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蠕动着便翻身压了上去……也不知到了几时,三人才情满欲足的相拥而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窗口之上,宋清然便醒了过来,这几个月来在军中让自己养成了极好的作息习惯,轻轻抽了下被一左一右搂着的臂膀,看着两个嘴角挂着满足微笑的丫头和挺着肚子呼吸沉稳的元春,便起身准备下床。 刚坐起身便感觉一个娇弱的身子贴在身后,搂着自己的脖子,背脊被她胸前一对柔软酥胸挤压着,不用回头便知是晴雯,便开口道:“小雯儿怎么不多睡一会?” 晴雯也是诧异,开口问道:“爷怎知是奴家,而不是抱琴和元妃呀?” 宋亲清然顾作沉吟道:“嗯……因为你的大。” 别看晴雯平日里是个傲娇的,如今对宋清然则是全身心的关注,哪怕在床榻上,只要是宋清然要求的,她都会满足,即便是很多羞人的姿势,抱琴撑不久,她都会咬牙撑着,还好一来自己确实感觉舒服,二来宋清然也疼她,自是不会让她撑到难受,加上宋清然在她身上施加了对抱琴没有的小动作,让他俩人更是琴瑟相合。 今日宋清然刚一动,晴雯便醒了过来,见他起身,也跟着起来了,服侍着宋清然穿衣洗漱。 宋清然见她仍穿着昨晚的吊带小衣,便吻了一下道:“这身衣服爷很喜欢,过几日再让人裁做几身别的款式,别冻着,你回床再睡会,爷在军中习惯了,要去锻炼下,开开筋骨。” 晴雯站在宋清然背后,帮他整理衣服,想着宋清然这半年在军中应是受了不少苦,昨晚搂着自己皮肤都有风沙磨砺过的痕迹,又听说还遇过险,心中一痛,不由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宋清然又哄了几句方将晴雯哄回床上,独自一人围着这新修的大观园跑了一圈,又耍了一趟军中所学的枪法方满身冒着热汗的回到厅内,随元春一起用了早饭,便对抱琴道:“你去把贾琏媳妇叫来,说我找她有事……嗯,算了就说元春找她有事,让她得空来这一趟。” 见抱琴下去后,元春也是疑惑,问道:“爷您找凤丫头做什么?” 宋清然回道:“昨个你不是说她有心参和下王府买卖吗,今我想起一个生财的路子,还正适合女人来做,做叫她过来,看她有没有意向,顺便有些事也要提点下她。” 贾元春见是有正事要说,便不再过问。心中倒是不怕自己的爷偷了琏家二奶奶,就怕传出去不好面对大房的人。作为大家族出来的,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大家族中各府的私密之事,不外呼这些,男人都是爱偷腥的,自己这位爷‘能力’又这么出众,要说不喜欢凤丫头这个妖娆的小妇人,她是不信的。 宋清然吩咐完,则坐在书桌前,拿起宣纸画笔,一张张开始画了起来,半个时辰,便画了数十张图案,都是近代各种女儿家潮流服饰,有昨晚晴雯和抱琴穿的吊带背心,各种内裤,有束腰短裙、也有改良的汉服,只是这些服饰大多只能在闺阁、男女私房中穿,或青楼女子外出来穿,正经的大家闺秀是不敢穿出门的。 待晴雯通报说:“爷,琏二奶奶来了。”宋清然才停下笔,抬头望向不远处福身施礼的王熙凤。 却见她今日穿着艳红鸾凤彩绣裙褂,花扣由左胸乳之上锁骨之下,延绵至右乳之下,由坟起的胸乳堪堪撑起,略变形状,裙褂腰身却有收身,把一个美妇人的身形显露无疑,有股风流韵味却又不失端庄,下身着一条淡蓝色长裙,腰系云纹浅蓝丝带,真真是身量苗条,体格风骚。 王熙凤近身后深深一福娇声笑语道:“爷!您可算回来了,凤哥儿给您请安。” 宋清然听她如是说,心中也是一荡:“好一个懂说话,知人心的娇俏小妇人。”从一进门王熙凤称他为‘爷’没称呼为‘王爷’自是学宋清然亲近之人的叫法,想和宋清然拉近距离,又自称凤哥儿,更是有种欲把自己当宋清然身边人的暗示,凤哥儿是王熙凤的乳名,按理女儿家哪有将自己乳名挂在口中的,除了长辈和亲昵之人,外人是听不得也不敢称呼的。 宋清然知王熙凤的暗示后,心中便也有了主意,笑呵呵的说道:“那我就不见外了,也称你声凤哥儿,先坐,晴雯给凤哥儿上茶。” 等王熙凤坐定,晴雯上茶退下后,便说道:“今请你过来是有些经济之道想助你一下,知琏二哥是个不爱问事的主,你管着一大家子也是不易,这事虽是些毛皮小道,却正适合女子来做,然运作好了,每年想必也能几千两银子入账。”
贴主:suurtap于2022_01_04 0:28:32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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